日本學者關注河北“無人區”:稱比三光政策殘忍
碑文上記載著“人圈”血淚
記者深入河北省興隆縣蘑菇峪村采訪時了解到,前不久,剛有一批日本教育界人士來到這里,實地探訪了“人圈”和殺人坑遺址。 村民們告訴記者,自1997年開始,每年都會有日本人來到這座山村,2000年,一些日本教育界人士還出資修建了蘑菇峪中學,作為對當年侵華日軍所犯滔天罪行的深深懺悔。 無獨有偶,在北京市密云縣白馬關,也有當年侵華的日軍士兵前來對自己的罪行進行懺悔。 密云縣原外經委干部王家富告訴記者:“1991年,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上級的電話,說有個日本侵華老兵要到白馬關去,讓我和外事辦的宗政祥同志陪同前往。” 長城白馬關,就是當年日軍制造的一個“人圈”的所在地。 王家富回憶,當天來的日本人,年紀大約有70多歲。宗政祥曾在日本工作過,懂一點日語,就當起了翻譯。去白馬關的路上,日本老兵說,他曾是一名侵華日軍士兵,當年就駐扎在白馬關,是個班長,殺過中國的軍民,現在感到很內疚,所以特意到他犯過罪的地方懺悔。 到了白馬關,日本老兵還清楚地記得當年的街巷。走訪了幾處遺址后,他來到城墻下,突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嘴里還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宗政祥說,他在謝罪,向中國人民謝罪…… 密云縣原黨史辦主任林振洪告訴記者,近四十年間,來到密云縣各地謝罪懺悔的日本人,幾乎每年都有。 日本作家: 實地走訪上百次謝罪 出生于1926年的日本教育家仁木富美子女士1989年退休后,任日本援助中國山地教育會理事、日本宋慶齡基金會副理事長。她于1994年10月至1995年4月間,4次親臨興隆縣,考察訪問“無人區”,走訪了十幾個鄉鎮的50多個村莊,采訪70多歲以上的老人100多人次,撰寫了《無人區·長城線上的大屠殺——興隆慘案》一書。 仁木富美子女士在書中寫道:可以說,我在調查興隆慘案的過程中就已明確感到,當年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那場戰爭確實是一場非正義之戰……那些為不義之戰而死去的人果真就獲得名譽了嗎?他們死得其所嗎?正因為他們死得毫無價值,所以活著的人們才想方設法地去弄清當年那場戰爭的真相。當然也有人會認為,死者至少是為國家獻身的。然而,如果人們知道當年那場戰爭,完全是因為國家與軍隊的瘋狂行為而引發的不義之戰的話,那么人們必定會大聲疾呼:“是誰把我的孩子、我的丈夫、父親、兄弟,我的親人、親愛的朋友,送上戰場讓他們卷入那場非正義之戰呢?是誰讓他們去殺害那些無辜的人們的呢?為了這樣的戰爭而戰死,果然得到了榮譽么?是否是白白送死呢?” 言及60多年前日軍在興隆縣一帶野蠻制造無人區,仁木富美子說:“我愿意代表興隆人,把他們所遭受的災難,轉告給日本人民。我既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什么戰史研究人員,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日本人,我感到自己有責任,應努力理清這段歷史。” 為寫作此書,仁木富美子在無人區走訪了許多當年的親歷者。她是個注重事實的學者,走訪過程中,替日軍幾十次上百次地謝罪。1995年之后,每年8月間她都帶領日本山地教育支援會到興隆,除幫助12處中小學興建了校舍,他們還實地聽證人證言,察看肉丘墳、“人圈”等無人區遺址。 日本學者: “無人區”比“三光”政策還殘忍 關注長城沿線“無人區”的并不只有中國學者,這場史無前例的劫難同樣也引起了日本學者的高度關注。在日本,第一個介紹“無人區”的是東京中央大學教授姬田光義,他與原中國河北省唐山市委黨史研究室主任陳平合作,于1989年在日本出版了一本書,書名是《又一個“三光”作戰》。 這本書關于“無人區”的描述比較客觀和全面:“無人區化”政策……把祖祖輩輩居住在那里的中國老百姓強行驅趕進“人圈”,并實行集中軍事管制。這是有意識地摧殘生命和荒蕪耕地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講,它比“七三一部隊”的活體試驗規模更大,地域更廣泛。尤其需要指出的是,“無人區化”政策完全超越了“三光”政策。從制定計劃之始,它追求的就是一場拓展地域、擴大空間及時間的連續性的大屠殺,是另一個“三光”作戰……總之,日軍實施的“無人區化”政策,是一個有計劃、有體系、有目的的將“南京大屠殺”、“七三一部隊”、“三光”政策等綜合為一體的集大成之“杰作”。 記者深入河北省興隆縣蘑菇峪村采訪時了解到,前不久,剛有一批日本教育界人士來到這里,實地探訪了“人圈”和殺人坑遺址。 村民們告訴記者,自1997年開始,每年都會有日本人來到這座山村,2000年,一些日本教育界人士還出資修建了蘑菇峪中學,作為對當年侵華日軍所犯滔天罪行的深深懺悔。 無獨有偶,在北京市密云縣白馬關,也有當年侵華的日軍士兵前來對自己的罪行進行懺悔。 密云縣原外經委干部王家富告訴記者:“1991年,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上級的電話,說有個日本侵華老兵要到白馬關去,讓我和外事辦的宗政祥同志陪同前往。” 長城白馬關,就是當年日軍制造的一個“人圈”的所在地。 王家富回憶,當天來的日本人,年紀大約有70多歲。宗政祥曾在日本工作過,懂一點日語,就當起了翻譯。去白馬關的路上,日本老兵說,他曾是一名侵華日軍士兵,當年就駐扎在白馬關,是個班長,殺過中國的軍民,現在感到很內疚,所以特意到他犯過罪的地方懺悔。 到了白馬關,日本老兵還清楚地記得當年的街巷。走訪了幾處遺址后,他來到城墻下,突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嘴里還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宗政祥說,他在謝罪,向中國人民謝罪…… 密云縣原黨史辦主任林振洪告訴記者,近四十年間,來到密云縣各地謝罪懺悔的日本人,幾乎每年都有。 日本作家: 實地走訪上百次謝罪 出生于1926年的日本教育家仁木富美子女士1989年退休后,任日本援助中國山地教育會理事、日本宋慶齡基金會副理事長。她于1994年10月至1995年4月間,4次親臨興隆縣,考察訪問“無人區”,走訪了十幾個鄉鎮的50多個村莊,采訪70多歲以上的老人100多人次,撰寫了《無人區·長城線上的大屠殺——興隆慘案》一書。 仁木富美子女士在書中寫道:可以說,我在調查興隆慘案的過程中就已明確感到,當年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那場戰爭確實是一場非正義之戰……那些為不義之戰而死去的人果真就獲得名譽了嗎?他們死得其所嗎?正因為他們死得毫無價值,所以活著的人們才想方設法地去弄清當年那場戰爭的真相。當然也有人會認為,死者至少是為國家獻身的。然而,如果人們知道當年那場戰爭,完全是因為國家與軍隊的瘋狂行為而引發的不義之戰的話,那么人們必定會大聲疾呼:“是誰把我的孩子、我的丈夫、父親、兄弟,我的親人、親愛的朋友,送上戰場讓他們卷入那場非正義之戰呢?是誰讓他們去殺害那些無辜的人們的呢?為了這樣的戰爭而戰死,果然得到了榮譽么?是否是白白送死呢?” 言及60多年前日軍在興隆縣一帶野蠻制造無人區,仁木富美子說:“我愿意代表興隆人,把他們所遭受的災難,轉告給日本人民。我既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什么戰史研究人員,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日本人,我感到自己有責任,應努力理清這段歷史。” 為寫作此書,仁木富美子在無人區走訪了許多當年的親歷者。她是個注重事實的學者,走訪過程中,替日軍幾十次上百次地謝罪。1995年之后,每年8月間她都帶領日本山地教育支援會到興隆,除幫助12處中小學興建了校舍,他們還實地聽證人證言,察看肉丘墳、“人圈”等無人區遺址。 日本學者: “無人區”比“三光”政策還殘忍 關注長城沿線“無人區”的并不只有中國學者,這場史無前例的劫難同樣也引起了日本學者的高度關注。在日本,第一個介紹“無人區”的是東京中央大學教授姬田光義,他與原中國河北省唐山市委黨史研究室主任陳平合作,于1989年在日本出版了一本書,書名是《又一個“三光”作戰》。 這本書關于“無人區”的描述比較客觀和全面:“無人區化”政策……把祖祖輩輩居住在那里的中國老百姓強行驅趕進“人圈”,并實行集中軍事管制。這是有意識地摧殘生命和荒蕪耕地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講,它比“七三一部隊”的活體試驗規模更大,地域更廣泛。尤其需要指出的是,“無人區化”政策完全超越了“三光”政策。從制定計劃之始,它追求的就是一場拓展地域、擴大空間及時間的連續性的大屠殺,是另一個“三光”作戰……總之,日軍實施的“無人區化”政策,是一個有計劃、有體系、有目的的將“南京大屠殺”、“七三一部隊”、“三光”政策等綜合為一體的集大成之“杰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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