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底境外勢力
不久前,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局長伯恩斯在出席一場安全論壇時,說了這么一句話,美國重建在華情報網絡已經取得進展。
其口出狂言不到一個月,我們就用行動進行了回應。
國家安全部公開近期破獲的一起美國中情局間諜案,這起案件有幾個細節值得注意:
這名間諜原本是軍工集團工作人員,被公派出國留學;
出國期間,其被美國中情局盯上,對方與其建立密切關系后,亮明身份要求其成為間諜,承諾給付巨額報酬并為其全家辦理赴美移民;
此人同意成為間諜,并接受美方考核和培訓;
這名間諜學成回國后,繼續為美國提供情報。
這個案例中提到的美國中情局,就屬于我們常說的境外勢力。
那眼下的境外勢力究竟還有誰,滲透手段有哪些,我們又應該如何防范?
作為境外勢力的典型代表,美國中情局一直在開展滲透中國的行動。
特別是這兩年,美國中情局還專門成立了兩個中心,“中國任務中心”和“跨國與技術任務中心”。
“中國任務中心”是美國中情局唯一一個針對單一國家設立的任務中心。“跨國與技術任務中心”則負責幫助美國間諜精進諜報技術,美國中情局特別重視人工智能技術在網絡空間的應用,美國中情局隨后任命的首席技術官,就來自硅谷。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美國對我們搞滲透有數字化的趨勢。這在另一個部門也可以驗證。美國國防部成立了一個辦公室——影響力與認知管理辦公室。在公開披露的材料里,可以發現,這個機構會通過數字化分析結果影響別國戰略決策。
這給了我們一個啟示,境外勢力的內涵和外延,早已經發生變化。
中國國家安全的權威機構——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研究員李偉表示,一般來說,境外勢力包括境外間諜情報機關,“東突”“港獨”“臺獨”“藏獨”等勢力,反華媒體和部分境外所謂的非政府組織,還有一些境外敵對勢力會偽裝成境外商業機構。
境外勢力能影響我們身邊人,原因在于,普通人的活動空間通過網絡和社交媒體得到了極大延伸,而境外勢力很擅長在社交媒體空間埋線。
有些今天冒出來的事,可能是幾年前埋下的種子。
國家安全機關前段時間公開的典型案例中,就有這樣一個與社交媒體有關的:
一些社交媒體賬號從2020年以來,先以介紹國外日常生活為幌子,吸引了眾多粉絲。在此之后,這些賬號開始夾帶私貨,頻繁以造謠、誹謗的方式,發布抹黑我們國家形象的內容,甚至煽動教唆他人以暴力方式推翻政權。
在社交媒體,這些操縱手段已經超越了傳統上集中化的“和平演變”路徑,而呈現出多點開花、快速迭代、全平臺聯動的特點,潛移默化地通過信息操縱來影響我們的認知。
蘭德公司的研究明確說,以前只有軍事力量才能實現的某些目標,現在可以用網絡空間的工具達成。
李偉提到,不論披著什么樣的皮,美西方對中國的整個滲透活動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和相關國家的總體對華戰略保持一致。這些國家的國家戰略指向哪里,它的情報機構就會相應調整重心。
這種調整,也正對應著認知的爭奪。
通過梳理2019年至今危害國家安全的典型案例,根據關鍵詞的共現關系,我們可以發現一些聚集的話題領域。
具體我們從圖中的第一個集群,軍事議題說起。圍繞軍事議題,境外間諜情報機關盯上我們重要武器裝備研發的專家,搜集我們研制尖端武器的情況。他們還收買普通人觀測我們的軍港,指使其搜集軍艦信息。
除了這樣“硬碰硬”,情報搜集也在轉向更不易被察覺的方向。就拿圖上的第二個集群來說,其中涉及的海洋數據也與搜集軍事情報有關。
一批可疑的外籍人員曾以“免費安裝海水質量監測設備”為名,找上大連的一家普通養殖個體戶。他們名義上是免費幫助養殖戶監測水質,實際上,這些人用這樣的幌子同時監測非開放海域的潮汐、海流等重要敏感數據。這些數據將為外國潛艇秘密潛入我國領海附近提供導航。
除了這些傳統的“物理攻堅”,還存在認知領域的爭奪。它的主要手法有兩個,一個是多部門精準配合協調一致,另一個是針對不同議題精心設計。
我們對過去3個月涉我軍的話題做了一個大數據分析,以中國人民解放軍為關鍵詞,將搜索范圍限定為海外,得到了近2萬條數據。可以發現,在高頻話題中,美西方構建中國軍事威脅的話題數量與中國軍事援助的話題數量比例是8:1。
其中,除了美國國際媒體署下的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臺等反華媒體,炒作中國軍事威脅,甚至編造我軍謠言的觸角更向外延伸,包括美國國防、情報各個部門。
這種協調一致性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歪曲中國形象,并且要將這種形象傳遞給兩類人:
一類是除中美之外的國家,把中國描述成他們害怕的樣子,制造外部矛盾。
大家應該都還記得今年香格里拉對話會,美國防長主動與中國防長握手,裝出一副想跟中國交流的樣子。但轉頭他就在會上說,中國在對亞洲國家制造軍事威脅,并讓反華媒體大肆配合炒作。
第二類就是中國人自己,通過建構與中國民眾不同認知的形象,來制造內部矛盾。
實際上,這種認知爭奪不只是出現在軍事領域。從圖上第三個集群可以看出,它在社會領域也相當膠著。
相關專業人士提到了境外反華媒體的一個常用手段:專門對中文和英文版本的報道做不同設計,定制化地引導認知。還有一些社交媒體賬號,在十條中性的推送中,穿插一條誤導性的推送。
大家的認知就在這樣的過程中被影響了。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國家安全學院副教授趙輝指出,根據他的觀察研究,近幾年境外反華媒體和外國間諜更加注重對社會領域的滲透和破壞。他們利用我們的社會矛盾、熱點問題、重大事件,挑起社會沖突,制造群體的分裂。
可以看出,境外間諜情報機構和境外反華媒體等多個機構正在軍事、社會各個領域協同,對中國發起一場“攻心”的戰爭。
而在上圖之外,還有一個話題,這兩年也開始成為認知爭奪的焦點,那就是經濟。圍繞這個議題,美西方協調一致的認知引導手法也已經露出馬腳。
今年美國財長訪華前,一個圍繞美國“知情人士”的數據視頻中提到,其中唯一一個持續被美國“知情人士”拿來炒作的就是經濟議題,它幾乎每月都會出現,其中大多數都是圍繞芯片和科技領域制裁的話題。
這些“知情人士”中,有一部分透露了單位,其中密集出現的單位就有五個——國會、國防部、白宮、聯邦調查局 、司法部。美國政府上下營造脫鉤氛圍的協調一致性可見一斑。
總結起來,美西方對我們開展滲透工作,從傳統的竊取國家機密和軍事情報,到現在已經發展成為從認知層面影響人對事件的判斷,制造線上、線下兩個世界,通過改變我們對事情的預期,進而影響我們的決策。
面對美西方滲透之猖獗,中國對其一直都懷有戒心。
美媒曾披露,十多年前,中國系統瓦解了美國中情局在中國的間諜活動,對此,一些美國情報官員悲觀認定,美國中情局的機密通信系統已經遭到破壞。
隨著美國間諜情報機關和其他協同部門轉變戰術,開始通過社交媒體環繞在我們周圍開展認知爭奪,那我們應對的手段也必須相應變化。
不過,萬變不離其宗,想要不被別人改變認知,關鍵是得有清晰的思想和認知坐標。
我們是怎么做的?
在美國中情局成立“中國任務中心”的2021年,中國面向世界提出“全球發展倡議”;在美國國防部成立影響力與認知管理辦公室的2022年,中國面向世界提出“全球安全倡議”。
統籌發展與安全,這就是中國的基本坐標。
沒有發展,我們就沒有維護國家安全的物質基礎,而如果沒有安全,我們的發展成果很可能一夜歸零。
就像當你關心你的自行車車閘靈不靈時,其實你是想騎得更快一點。我們現在去起底認知爭奪這一安全問題,就是為了更好地發展。
我們已經看清楚了,美西方針對中國開展認知爭奪的領域與遏制我們發展的重點領域完全一致。
我們跨越了5000年的歷史走到今天,不能動輒被一個5秒鐘的視頻帶跑偏了。
在此基礎上,我們還需要建立起廣泛參與、共同防范的新模式。
上個月,新修訂的《反間諜法》正式生效。
中國政法大學訴訟法學研究院院長熊秋紅介紹,這次修訂很重要的一點,是建立反間諜工作的支持體系。國家安全機關作為反間諜的主管機關,現在更加強調對間諜行為的防范,這就需要各個相關部門的協調和每個公民支持。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這個月,國家安全部通過社交平臺發布文章,進一步走上前臺。國家安全機關在開展隱蔽工作的同時,越來越重視公開性。
這說明,社交媒體的認知爭奪確實已經迫在眉睫。
面對社交媒體繁雜的信息,如果我們都多問一句,是這樣嗎,那他們的謊言就會經歷多一次的檢驗。當人人都手握麥克風,如果我們多問一句,是真的嗎,那他們的陰謀就多了一分被揭露的希望。
應對美國間諜情報機關和其他協同部門,必須還要依法懲戒。
熊秋紅提到一個細節,新修訂的《反間諜法》的管轄范圍在擴大。
主體范圍在擴大,現在建立間諜組織,參加間諜組織,主動去投靠間諜組織及其代理人,都算間諜行為;
行為范圍在擴大,特別是針對網絡間諜,比如網絡攻擊、破壞我們的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等。
我們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捍衛國家安全,一步都不能讓,一步都讓不了。
面對美西方的滲透,中國人的工具箱是充足的。今天我們依然走在發展的正途,依然屹立于世界東方。
中國人是不好惹的,惹了是不好辦的。(玉淵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