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生山間四季流——走進鹿泉水峪村
水峪村一角。 田瑞夫攝 水峪,顧名思義,水意充盈的山谷。水峪村,位于鹿泉城區西南10公里的山區,東南西三面環山,村中及周邊山澗中泉眼眾多,走在蜿蜒村路上,時時能聽到汩汩水聲,歷代文人墨客對其多有美贊,更有“群山蒼翠,嶺峪起伏,泉生山間,四季長流”的贊譽。 水峪村有百余棟歷經百余年風雨依然保持原有韻味的紅石房。蒙蒙煙雨中,隨老鄉沿山路到山頂,遠眺水峪,一條據說是太平河源頭的小溪穿村而過,將村子隔開,南側為充滿時尚氣息的新村:磚房、闊路甚至小樓,而溪北則是由上街、下街、后邊巷、廟巷、武巷、下武巷、四巷和十字街口組成的老村,巍巍拱門,寥落小院,斑駁紅磚墻掩映在綠樹中,錯落于坑洼小路盡頭,古樸而靜謐。 老村的數棟深紅色石塊建造的房屋依山而建,映襯著深色天幕,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據說,這些石頭房都是就地取材,基本上是上下兩層的“板樓”。所謂“板樓”,就是用木板將房子隔成上下兩層,類似城里的“躍層”。一棟北屋之外,往往還要修建東西廂房,廂房也是“板樓”。北屋和廂房的屋頂,都是用粉煤灰打過,很結實,使用多年也不會漏雨。 村民們說,石頭房子在建造中,盡量不用泥漿,一些拱門純系“干插”而成,不用任何泥漿粘連,但由于排列有技巧,十分精致堅固。村里的房子普遍都是“百歲高齡”,最古老的一處院落已有近300年的歷史,如今依然可以正常使用。不過很多村民因為感覺老屋采光等方面不如意,陸續告別老宅,去新村蓋起了磚房,如今精通蓋屋技術的石匠們越來越少,因為磚比石頭平整亦好操作,蓋出來的房子看著也整齊。走在老村中,除了納涼的老人,很少遇到年輕人,讓人心中未免生出幾分寥落。78歲的劉兵書老人說:“倆兒子4個閨女都在外頭上班,很少回來,就我和81歲的哥哥舍不得離開老宅子。” 據傳,早在隋唐時期,就有人在水峪墾荒、游獵、搭茅屋居住。隋末農民起義軍領袖竇建德曾在此地點兵,留下“立石洼中巨石栽,本是竇王點將臺”的民謠,其站立過的巨石至今依然還在。到了明代,村民們紛紛就地建窯燒石灰,采掘附近紅石,修建房屋。 聽老鄉“說古”,無不提及村里東姓舉人。同治年間,水峪村東紀武,習文練武,曾在正定府鄉試中,考中秀才,后在直隸保定府會試中中舉。現在還有他當年練功時用的耍石兩塊,大的重三百五十余斤。東瑞亭為東紀武后人,我們跟隨他來到村正中老宅,門口高高青石階上荒草沒膝,房門磚雕被風雨摧殘已經模糊,細辨是石榴與魚,寓意應是多子多福、連年有余,而房檐兩邊則刻有“甲”、“子”字樣。東瑞亭說,這里原是二進宅院、大瓦房、宋式門窗,二層木板樓,系同治三年(1864年)建,清末翻修改成平房。紅石砌墻、青磚加垛。屋子的房頂和墻壁等都用紅色石塊建成,石塊的大小和形狀不盡相同,顯然經過認真挑選,精心布局。 水峪,泉多石多碑也多,在一塊寫有“皇清顯考登侍郎趙公之墓志”的碑前,東瑞亭說,“清朝道光十七年,這里鬧蝗蟲和干旱,百分之八十人家沒有吃穿,餓殍遍野,一姓趙的善人帶頭號召大戶人家捐東西救濟窮人,老百姓覺得是義舉,上報官府請求贊譽,特給予登侍郎稱號。由此,也可看出我們這里民風的淳樸。” 穿行村中,有雞鳴狗吠聲,有牲畜糞便味道彌漫。一挑擔老漢抓一把新打的核桃塞給我們,真有采菊東籬、古風悠悠的意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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