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賺兩億的大黃鴨留下了什么?
大黃鴨走了,留下了回憶,帶走了兩億。 從9月初進駐北京園博園,到十一期間移駕頤和園,在北京度過了近兩個月后,大黃鴨于10月27日離開了。在游客爭相一睹大黃鴨風采并與之合影留念的同時,兩所公園入園人流量激增,在各自展示期間,包括門票、游船、餐飲、衍生產品等在內的相關收入預計可達上億元,總收入或超兩億元。 面對這一現象,有人頗為鄙夷,指責這是人類智力日趨低齡化、審美能力退化的例證。組團觀鴨的本質也不過是因無聊所表現出的一種集體無意識,說白了,就是看熱鬧、瞎起哄。 但是,筆者倒覺得事情并非那么簡單,前段時間大黃鴨在香港維多利亞港展出時,一位香港市民如此解讀“大黃鴨熱”———致我們終將逝去的童年。這個觀點不無可取之處,事實上,主辦方恰恰是看準了現代都市人的心理,成功營銷了一把“童話的慰藉”。 對于大黃鴨的起源,有一種說法頗為流行:1992年,一艘香港駛向美國的貨輪遇到風暴,裝載的2萬9千只黃鴨浴盆玩具落入水中,在大海上隨波逐流。10多年后,當中一部分玩具開始抵達美國、加拿大及冰島等國家海岸,時間最久的漂流歷經14年。大黃鴨后來被荷蘭藝術家霍夫曼演繹為堅持不懈追求自由與夢想的象征。 故事是美好的,但隨即有人指出這是一個誤傳。連大黃鴨之父霍夫曼也對此堅決否認:“我去了一個荷蘭的博物館,從繪畫作品中找到靈感,我從一幅畫中看到了一個小黃鴨的設計。我的靈感都是來源于一些藝術作品,我已經不記得是哪幅具體的作品,都是一些風景畫。”《說謊》有句歌詞,“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對于成年人來講,他們需要的僅是一道心靈雞湯式的童話,而不是理性去追究一個事情的真相,沒有成年人相信圣誕老人真在平安夜會從煙囪里爬下分發禮品,但這并不妨礙它增添圣誕的節日氣氛。或許我的童年沒有大黃鴨,但這又何妨?對于童真的向往本就可以打破國家和文化的界限。越是鋼鐵水泥的城市,人們便越需要童話的慰藉。 童年值得留戀,就在于它的簡單質樸和毫無掩飾的情感。孩子們從來不必假裝和掩飾自己的情緒,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到了明明想哭卻要面帶笑容、想笑卻要一臉無奈的成年時,又怎能不懷念無邪的童年? 延伸講,大黃鴨的走紅還給我們帶來兩點啟示。首先,大黃鴨未到,“山寨”先行———正版大黃鴨未到北京,玉淵潭公園的“綠夢鴨”和那七顆鴨蛋就大搖大擺出現在水面上,其他國內城市更是一夜之間冒出了眾多造型雷人的各式鴨子。但我們需要的是創意,而不是跟風。“鳥叔”和騎馬舞風靡世界,如果照貓畫虎弄出一個“騎驢舞”只能貽笑大方。 其次,文化產業在探知成人的心理需求后必將大有可為。日本漫畫大師宮崎駿的作品能夠經久不衰,其原因之一就在于作品的老少皆宜,不同年紀的人都可以從中找到屬于自己的感觸點和溫暖。而我們國家的動畫片低齡化問題突出,從造型、敘事,到節奏和形態都偏低齡,真正是給孩子看的,所以一直未能得到主流觀眾群的認可。大黃鴨的成功充分證明了成人對于童話和動畫的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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