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普通話宣傳周 承德灤平:標準普通話聽我說
普通話語音采集地 一進金溝屯小學的大門,一塊刻著“普通話語音采集地”的石碑赫然入目。 1953年,國家有關工作人員曾先后兩次來到灤平縣金溝屯鎮金溝屯村進行普通話標準音采集。在最終制定的結果中,金溝屯當時采集所發出的音與普通話最為接近。 石俊勇今年68歲,是60年前的普通話采集對象。 記者來到老人家里的時候,他正準備去地里削葫蘆。說起當年的情形,老人放下鐮刀盤著腿回憶起來。1953年,石俊勇才8歲,正在金溝屯小學讀1年級。在課間的時候,他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兩個陌生人讓他讀幾篇課文。“我還記得呢,當時讓我讀了三篇文章,一篇《上學了》,一篇《放學了》,好像還有一篇是《大力聽爸爸講故事》,我讀完之后,大家都夸我讀得不錯。”老人笑著說,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過村里外地人來得比較少,所以印象很深刻,直到后來才知道這是上面來人采集普通話了。 當時,金溝屯村有三個人參加了普通話采集,除了石俊勇以外,還有白鳳然、郝潤德兩位老人。面對記者,石俊勇老人又拿了張報紙挑出了一篇文章朗讀了一遍,發音字正腔圓,真如播音員一般! 普通話成就夢想 “我們村的人,去哪兒,人家都另眼相看。”天生說就一口流利、標準的普通話,讓以前的金溝屯村人外出打工有了不少便利;而這幾年,“普通話”已經成了當地越來越重視的一張文化名片,村民們因此也有了更多的期待。“我覺得我們村里的人,外出當個教普通話的老師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性格爽朗的白立紅大姐笑著說,“我們村的這些婦女們,外出當月嫂啊、當幼教啊都特別受歡迎。人家一聽你說話,當下就拍板要人了。”白大姐告訴記者,自己剛報名參加了金溝屯鎮的月嫂培訓班,9月12日正式開課,到時候學習一些技能,加上天生就有的普通話優勢,農閑時去城里找個好工作肯定不發愁。 金溝屯小學五年級12歲的趙凌云是個漂亮的大眼睛小姑娘,聲音如同銀鈴一般悅耳,她告訴記者,自己挺愛讀課文的,也知道村里人普通話說得好:“我們說話就和電視上一樣。”趙凌云對記者說,自己前幾天看電視,看到了航天員王亞平在太空上給大家講課,非常羨慕:“我的夢想就是也當一位宇航員,到太空里給大家講課。” “我小時候到北京我三大爺家里的時候,就有人夸我普通話說得好,說,嘿這小孩兒說話真利索!”趙凌云的同學白守山說,他現在最愛看新聞節目,每天都會看央視四套的《今日關注》,說起未來的夢想,小伙子大聲說:“我想長大后,去中央電視臺當主持人!” 當地一位干部介紹,幾十年前,人民大會堂、總后、總政等大機關的一些招待所開始專門到灤平招服務人員;上世紀90年代,山東一些縣電視臺還專門來灤平招播音員;灤平的保姆在北京受歡迎,都是因為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高雅、端莊、大氣。 縣教育局一位負責人說,現在每年全縣以播音主持專業考進大學的都有二三十人,現在在外面當主持的灤平人很多。 比北京人說話更標準的由來 石俊勇老人認為,灤平的普通話純正,是有很多原因的。這里的居民基本上都是在清朝時候,駐守驛站、行宮的人員留下的后裔,說的都是官話。除此以外,在改革開放以前,金溝屯人比較保守,加上交通也不方便,很少有人出門:“原來我們村出一趟門特別不方便,周圍都是大山,去趟承德還要走水路,從灤河上乘筏子出去。另外,我們村里和外面人結婚的也比較少,偶爾有人娶回一個外地媳婦來,口音也得被我們慢慢同化了。” 本地文史專家、灤平縣政協副主席王國平對記者介紹:明成祖的時候,因為戰爭原因,長城外的灤平縣各個村落的人被全部遷到了現在的保定、蔚縣、北京房山一帶。灤平一帶一度成為“甌托地”(蒙語,無人區)。清朝入關以后,多爾袞開始實行圈地令,康熙八年廢止圈地令,那些遷走的人從京畿等地再遷到古北口外,在灤平建了二十四莊,包括五條御道、八大行宮、二十四黃莊等清朝的組織機構都設在這里,現在的灤平縣60%都是滿族人。 官話是朝廷規范使用的正統語言,既剔除了滿清人帶來的東北口音中的土語,也減少了北京化土著人的兒化音。 1955年,國家正式成立國家語委,制定了語言方案,當時起的名字叫官話,普通話這個概念是后來才有的,正式方案1957年制定,1958年正式公布。在這個方案里,很大程度上都是參照了專家到全國各地去采集語言的結果。考慮了歷史的傳承、影響的廣泛等要素。“普通話的定義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范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范’。北京人的語音沒有錯,但‘兒化’、‘省字’的習慣使北京口音與普通話有更多的距離。而灤平,由于沒有土著人的影響,使用的是‘官文’,說的是‘官話’,‘官’就是規范的意思。灤平話不是普通話發源地,但灤平的話更接近普通話制定的規范。”王國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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