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日中午，省城“豆餅哥”姚彥軍在樂呵呵地做豆餅。趙永輝 攝

　　1月8日上午，天氣寒冷，但位于省會中山路與范光胡同交口的姚彥軍的豆餅攤子卻十分火熱。“學生買一送一馬路清潔工買一送二”的大紅招牌格外醒目，不少人圍在攤前品嘗香甜的豆餅。

　　“我一天大約能賣三四百個豆餅，其中學生占三分之一，還有馬路清潔工和殘疾人。”忙著烤豆餅的“豆餅哥”姚彥軍告訴筆者。

　　正說著，一位拄雙拐的殘疾中年男子走過來，他也不問價，掏出了一元錢就遞給了姚彥軍。明明是兩元一個豆餅，但姚彥軍二話不說，把3個剛烤好的熱騰騰的豆餅裝入小紙袋里放到他手里，還不忘叮囑一句：“拿好，別掉了。”

　　筆者幫姚彥軍算了一筆賬：他一個豆餅的成本是0.9元，學生買一送一，也就是兩個豆餅兩元錢，姚彥軍基本不賺錢。清潔工買一送二，也就是3個豆餅兩元錢，姚彥軍還賠了0.7元，至于賣給殘疾人，那就賠得更多，姚彥軍說只要有殘疾人來，不管給不給錢他都盡量多給。

　　“原來我兒子在保定上技校時，由于家庭困難，每個月只能給他500元生活費。孩子學習辛苦，生活費又不多，吃得不好，長得又小又瘦，所以一看到學生就想到我的孩子，我不忍心賺他們的錢。馬路清潔工工作辛苦，錢掙得又不多，好吃這口兒又舍不得買，所以賠點就賠點吧！”姚彥軍說，“能幫別人一點，我心里舒坦。”

　　一心想幫別人，但姚彥軍的生活條件卻很困難。姚彥軍的住所是一個只有十幾平方米的平房，既是廚房、臥室，又是豆餅生產車間。姚彥軍常年一個人生活在這里，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除去生病，幾乎沒有假期。如此辛苦地工作，他每月掙的錢，除去房租、水電費、吃飯等必要開支外，也就剩下不到2000元，這些錢他都要寄給贊皇老家補貼家用。“現在兒子18歲了，我掙幾年錢，也許能幫他蓋上房子，再掙兩三年，才可能給他娶個媳婦。”姚彥軍并不樂觀地估算著。

　　即便生活壓力很大，但姚彥軍盡力幫別人的想法從未改變。前不久，贊皇縣委宣傳部工作人員給他送來了500元慰問金，他轉手就交給了省會文明辦暫存，以便將來捐給“更需要幫助的人”。

　　在和姚彥軍一起賣豆餅時，筆者還發現了一個秘密：他的攤位下放著一塊寫有幾十條公交線路站點的紙板，還有打氣筒等修理自行車的工具。原來，姚彥軍在做豆餅之余，還免費幫人指路和提供自行車修理工具，有時還給路人提供開水。姚彥軍說他特別希望有個固定攤位，以便更好地幫助他人。

　　在現場，筆者印象最深刻的是，凡是有清潔工或學生來買豆餅，姚彥軍總是親切地讓他們靠近爐子烤烤火，然后把新鮮出爐的豆餅給他們。吃完后，還總不忘問一句：“噎著了嗎？我這兒有開水，喝一口吧。”

　　看著姚彥軍忙碌的身影，筆者突然想起了托爾斯泰的那句話：除了善良，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什么美好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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