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唐77歲“老保安”牛老書
行唐縣口頭鎮(zhèn)牛下口村,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姓牛,77歲的牛老書一輩子生活在這個村子里,終身未娶。 牛老書一個人,房子都塌了,再加上腦溢血,如今,他在弟弟家里住著。記者趕到時,他穿著一件志愿者捐贈的棉襖,在寒風中等待記者到來。 1、沒結(jié)婚是條件不好,長得難看 牛老書的屋子里很亂,墻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地上各種塑料桶、筐子、臉盆等隨意擱置著,看得出,這是個沒有人收拾的家。 牛老書包了一輩子白羊肚手巾,他告訴記者,他不習慣戴帽子,夏天戴草帽,其他時候,就戴白手巾,一年總是要兩條白手巾才夠。 “實際上我原來的名字叫牛書子,這是老輩人給起的,后來人們都叫慣了,都叫老書,牛書子的名字反倒讓人們淡忘了。其實我原來的名字還有點文化味兒。”牛老書說,“我父親那一輩都有些文化,我自己小時候也上過學,一直學到15歲。”“15歲以后,我就開始放羊,”牛老書說,家里條件不好,“當時連放糧食的甕都賣了換糧食,你說窮到什么地步了。我又是家里老大,上不了學了,父母沒辦法,就讓我放羊了。我放了兩年羊,后來興合作社了,我把放羊攢的40坎兒(當?shù)厝说囊环N計量單位,一坎相當于一小斗)小米賣了,買了一頭小毛驢,入了合作社。” 牛老書有三個弟弟,三個妹妹,但他比二弟大11歲,比四弟大20多歲,他的弟弟妹妹們都結(jié)婚了,唯有他自己,一輩子孤身一人。 牛老書并不是很愿意談自己的單身問題,記者一再追問,他總說家里條件差,娶不上媳婦。后來,他告訴記者,實際上自己年輕時長得也不好看,臉上有塊疤,人家也不喜歡,歲數(shù)大了,結(jié)婚的心也就淡了,覺得一個人也挺好,干脆光棍了一輩子。 2、得過腦溢血,“端碗水都端不了” 牛老書目前和最小的弟弟住在一起,之所以選擇在這里,牛老書說,父母還在的時候,家里弟弟妹妹們都結(jié)婚了,只有自己和最小的四弟沒有結(jié)婚,所以,他們一直在一起,父母不在了,四弟也結(jié)了婚,但由于他們在一起時間長,牛老書還是和四弟呆在了一起。 牛老書的臉色是農(nóng)村慣見的古銅色,眼睛里透著些許凄苦,和記者聊了半天,記者也沒有看見過他笑。 牛老書說,“我這一輩子也沒別的本事,無論是在合作社掙工分,還是包產(chǎn)到戶干農(nóng)活,我就這么干了一輩子。” 牛老書得腦溢血是2005年,牛老書的四弟告訴記者,當時家里人都在一起吃飯,“我記得特別清楚,哥哥吃了兩個餅,吃第三個餅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吃的餅順著嘴都漏了出來,人也快不行了。趕緊叫了個急救車,送到了行唐縣城,在那里住了20多天院,回來后又輸了一個多月的液,這才算沒事了。” 但腦溢血的后遺癥還是困擾著牛老書,牛老書說,現(xiàn)在他的手和腿依然是麻的,走路得靠拐棍,端碗水都端不了,更別說干活了。 干了一輩子活的牛老書終于不能再干了,對于這一點,他十分不甘心,他覺得老靠弟弟養(yǎng)活著自己,心里總不是滋味。 3、當起“老保安”,“也算沒白活” 牛下口村里的人們主要靠種地為生,但近幾年,不少人開始了養(yǎng)羊。 牛老書的弟弟從去年開始,也開始養(yǎng)羊,在他的院子里,有不少白色的大羊,更有一些小羊羔,圈在一個圈里,看見人來,咩咩地往上蹦著,想從羊圈里跳出來。 牛老書心里依舊著急,他想幫忙,但搭不上手,心有余,力不足。 終于,牛老書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 在一次和村里人閑聊的時候,牛老書聽說,村里的養(yǎng)羊戶有好幾家丟了羊,讓人給偷了。“干不了別的,看門總可以吧。”牛老書說。 牛老書住的那個院子周圍有四五戶人家都養(yǎng)了羊,牛老書于是每天就坐在他們這幾戶的胡同口,當起了77歲的老保安。 還別說,這幾戶再也沒丟過羊。牛老書說,自己雖然手腳不利索,但只要有人在這兒盯著,別人就不敢來。 現(xiàn)在鄰居們出門可安心了,牛老書說,“大家只要出去,就能看見我在胡同口坐著,心里踏實。” 牛老書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他當保安更起勁了,“只要我還等動,我就在胡同道口坐著,也算沒白活。” 有愿意資助牛老書的好心人,請打13833144578,聯(lián)系鄭連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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